夏笛安的手顿住,那是他黑暗的另一面。

而在那片黑暗里,秋禹意是他唯一的光。

“我一回头,就看着他在背后盯着我,那个眼神实在太可怕了,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

在又一个保姆本来干得好好的,突然辞职以后,夏父夏母决定和夏笛安好好谈一谈。

“安安,你有什么不开心的和妈妈讲。”夏母把声音放到最轻最柔,生怕刺激到他。

夏笛安捧着一杯凉水,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我先回房了。”

看着他的背影,夏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沉声说道,“听你的,请个心理医生吧。”

回到房间,夏笛安把外套脱掉,叠得方方正正地放到沙发上。

他坐在电脑前,随手翻了翻今天的监控,果然,那个保姆在他上学的时候又偷偷摸摸溜进了他的房间。

他根据监控的内容,望向了正坐在沙发上憨厚地望着他的蓝熊。

那是他刚升小学时,夏母买给他的生日礼物。

他抿了抿唇,拿起一把剪刀走了过去,毫不犹豫地把蓝熊的眼睛挖了出来。

一个微型摄像头掉了出来。

一阵反胃的感觉从心底涌了上来,他把桌上的冰水一饮而尽。紧接着唤来了家里的其他佣人,让他把已经被剪烂的蓝熊和摄像头给他父母送去,便把门从里面锁死了。

他父母看到后的反应他不想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

或许小时候的他还会渴望父母的安慰,可那种渴望已经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中消失不见了。

果然,没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