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舔下后槽牙,难得耐心地去酒柜倒了一杯伏特加喂给阮乔。

两口烈酒入喉,晶莹的酒液顺着漂亮的脖颈往下滑,阮乔整个身体都热了起来,眼前彻底迷蒙一片,只记得头顶的水晶灯律动一夜。

第二天,秦濯醒来时怀里的小家伙还睡得憨甜,毛茸茸的脑袋蹭在他胸口。想起昨晚梨花带雨小声嘤咛的样子不禁失笑,果然年龄小嗓音就是好听。

他第一次想,让乖巧的小家伙跟他一段也不是不行。

不过接下来的事却出乎了秦濯的意料——

小朋友好像提起裤子就不认人了。

确切说阮乔也并没有提起裤子,衣服早就黏糊糊搓成一团丢在地上,只能缩在被子里瞪眼问:“你谁啊?!”

秦濯皱了下眉,虽然没介意小朋友的炸毛,但也没什么耐心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想要什么告诉唐礼,他会安排。”

秦濯披衣下床,准备把麻烦丢给唐特助,临走难得体贴地接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那把少年人独有的清稚嗓音确实很好听。

“你到底是谁?嘉阳呢?”阮乔哑着嗓子问,心底慌乱一片,即使之前再未经人事,如今情形也不难让他猜出昨晚发生了多荒唐的事。

秦濯离开的脚步顿了一下,拿起手机不知编辑什么,几秒后看过来,问:“你和阳阳什么关系?”

声音听不出喜怒,阮乔却被看得心头一颤。

作为半个美术生他对美最为敏感,这个男人有一双美到令人无法抗拒的桃花眼。

更令他震惊的是和嘉阳的三分像。

只是嘉阳爱笑,

看上去总是温柔的。

而这双眼睛却华贵冷冽,仿佛周遭事物都没有资格被他注视一眼,就连眼尾一颗暗红的泪痣,在刀削斧凿的脸上也只是平添了锋利。

阮乔有种小猎物被盯上的紧张,以至于都没注意到那人对嘉阳的称呼,被子下的手攥紧了床单,他哑着嗓子坚持:“我先问的,你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