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做啊,阮大画家是不是看不起人体模特?”

“你是想找我做模特吗?”阮乔下笔没停,“你只是想羞辱我。”

季驰哂笑:“难道你不该被羞辱吗?”走进一步压着声音问,“你说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杀人犯的儿子,还会不会喜欢你?”

起稿顿时重了一笔,炭精棒在画布留下难以擦去的痕迹。

阮乔一字一顿说:“我爸爸不是杀人犯。”

“懒得和你争这些,”季驰按住画架,“你乖乖给我做裸模,一次一万,表现得好我可以考虑送你一套麦克哈丁。”

“我说了不做,请把手从我画布上拿开。”

“浑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够买一管好颜料,你也有脸跟我装清高?”

阮乔不想在人前争辩,收起画架正要走,被进门的社长拦了下来。

“小乔去哪呢?这儿有给你的东西,先看看。”

“我的吗?”他看向社长抱进来的礼盒,足有画板那么大,“这是什么啊社长?”

杨杰笑着摇头:“是买你画的客人留的,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买我画?”

阮乔一时有些怔愣,他只在公园里给人画过素描,并没有别的卖画渠道,除了……

“社、社长,你说的该不会是‘错觉’的那副

画吧?”

画社其他成员听见也都纷纷凑过来。

不怪大家稀罕,“错觉”是京市数一数二的高端画廊,承办的画展均出自名流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