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摆摆手,让人把画带走。

司机本意要把阮乔送到宿舍楼下,但阮乔死活不答应,怪就怪秦濯的车每辆都太有辨识度,要是让同学看见他从一辆限量版宾利上下来不知道要惹出多少事。

阮乔让司机在离校门还有一个路口的时候把他放下来。

这会儿是下班高峰期,回宿舍的这点路程根本不会有出租车接单,阮乔望着剩下的漫漫长路忧伤捂脸。

唉,只能一步一步走了。

小美人鱼当时也这么痛吗?

“轰——”

骤然接近的轰鸣把阮乔吓得一抖。

只见一辆野兽般的重金属哈雷直冲他而来,在马上要撞到时再一个漂移轰然收住利爪。

身着火红机车服的长腿点地,扬手摘了头盔,露出那张非常酷又意想不到的脸。

“喻、喻肆?”

喻肆扫过阮乔一身大牌,和昨天体育课的一身平价截然不同,厌世的脸上多了一丝不爽:“这次又把谁鞋踩脏了,去人家里擦鞋了?”

阮乔脸噌一下红了,喻肆这么说肯定是刚才看见他从宾利下来了。

“我没、没有。”

“擦就擦了,还这样被丢出来,你可真有出息啊,软软?”

阮乔脸更红了,小声解释:“我不叫软软,我叫阮乔。”

“哼,”少年烦躁地捋了把烟灰色头发,

想起阮乔刚才一瘸一拐走路的样子,不耐烦问,“你要去哪?”

阮乔被问得一愣,身体下意识往后仰了仰,说:“宿舍。”

“哼。”

喻肆凤眼睨着阮乔,阮乔看着喻肆,两人对视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喻肆先忍不住了,眉毛一竖:“上来啊!”

阮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