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他总能想起阮乔伏在另一个男人肩上的样子,如果他没有把人带走,现在也是别的男人在攥着这截脚踝上药。

“阮乔,以后不能跟别人走,听到没有。”秦濯说。

“我是签了卖身契给秦总了吗?”阮乔平静地看过来,但是将落未落的泪光出卖了他的情绪。

秦濯心尖像被不轻不重地挠了下,解释说:“我的意思是,他照顾不好你。”

“是他找到我,然后背下了山。”

“他只是比我早到一步。”

“他没有让我一个人在冷风里从早上等到下午。”

秦濯鲜少被噎住,顿了顿说:“我下午有一个很重要的会,从中午要一直开到很晚。”

“那么重要秦总还来栖霞山干什么?”

秦濯仰头看着阮乔,他很少仰视,而现在单膝跪在地毯上,阮乔单薄漂亮的足弓踩在他膝头,让他有种小朋友比他还要高的错觉。

对视良久,秦濯抚过脚面很淡地笑了下:“再重要,也没我们小宝贝重要啊。”

阮乔愣了一下,扭开了头。

这是秦濯第一次这样叫他。

不是故意调侃的乔乔,也不是勾人的阮阮,而是宝贝,小宝贝。

脸颊可以偏开,耳朵却躲不开,秦濯看着单薄的耳廓一点点变红,第一次没欺负人,转了话题问:“今天求到安息铃了吗?”

阮乔眨了眨眼,刚刚涨粉的脸色又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他喃喃说:“求到了,但被我摔跤又弄丢了。”

秦濯:“没事,改天我再陪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