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颗滚烫的眼泪落在秦濯手上,但他并没有松手,夹着雪茄的修长手指抚过阮乔脸颊。

低沉好听的声音说:“我是不是要在你身上留下点标记,你才能记住自己是谁的人。”

雪茄靠近的那一秒阮乔浑身一颤紧紧闭上了眼睛。

他闻到发丝被烧焦的味道。

雪茄在树干上熄灭,秦濯松了手,轻笑一声转身。

阮乔顺着树干缺氧地蹲在地上,看秦濯的身影越走越远。

他咳了很久才止住嗓子的不适,伸手去摸手机时想起来,手机忘在了秦濯车上。

脚边还有已经熄灭的半截雪茄,阮乔无奈地掏出一张纸巾包住捡起来。

乱扔垃圾,没素质。

阮乔慢慢站起来往公园的大门走,想用门卫的电话打给陆然。

被秦濯一阵拖拽他彻底记不得路了,只能问其他游客,别人见他样子可怜,脖子上红痕更是可怖,关心问需不需要报警。

阮乔礼貌谢过人家,好不容易走到公园门口,正要找门卫,却看见唐礼迎了过来。

“可算找到你了。”唐礼假装没看出阮乔的异样,温和说,“秦总有事先走了,我送你回学校吧。”

在阮乔拒绝前,唐礼又说:“再麻烦一遍你的同学,还

不如让我送你。”

阮乔只好疲惫地坐上副驾。

秦濯发怒的样子他现在回想起来还有后怕。狂躁的暴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一个人在最盛怒粗暴的时候也看起来同往常无异。

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呢?

阮乔把从下午见到秦濯第一面开始的场景过了一遍,心中隐隐有点猜测。

他试探问唐礼:“唐特助,秦濯和他父母的关系不好吗?”

唐礼看了眼后视镜:“小乔,我可以这样叫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