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弱者才需要别人帮忙抚平,”秦濯正色说,“那段时间与其说是抚慰,不如说是宣泄,而且那年我和你一样大,但我现在多大,不再是需要倾诉的年纪了。”

阮乔心中涌上一股难以控制的悲伤,他真的不喜欢听秦濯说这些,说他们年龄差得多,说他小,不懂事,好像他们之间一直是秦濯在包容他,和年纪阅历都相仿的白

颜比起来,他们是那么的不合适。

“秦濯,如果你现在不想讲过去,我们就慢慢来,可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那道疤怎么来的,你告诉我好吗?”阮乔几乎是央求。

但秦濯的态度很明确:“今天一件事,明天一件事,是不是每知道他的一件事你都要来问我一遍。”

阮乔眼睛红了:“那是因为你从来都没告诉过我最重要的事啊。”

看见阮乔要哭,秦濯心里有些说不出的烦躁,不是厌烦,而是他不喜欢每次为了阮乔退让失控的感觉:“什么是最重要的事?你每天有一万个问题,你有最重要的事吗?”

阮乔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是说我的事情都不重要吗?”

秦濯叹气:“宝宝,你自己看看你现在说的问题和最开始还有半点关系吗?”

阮乔愣了,他茫然地眨眨眼,是啊他们怎么说到这儿了呢,秦濯好像说的是对的,真的是他在胡搅蛮缠吗,他最在意的到底是什么呢。

阮乔低头想了很久。

“我知道我最想问什么了,”他说,“我在意那道疤,是因为我觉得这件事分量太重了,我在意他在你心里的位置。”

“他既然陪过你那么久,那么重要,你为什么不喜欢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