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濯耐心和涉世未深的宝贝解释:“阮阮,你室友家里什么情况你应该很清楚,跟沈括在一起他全家下半辈子都不用发愁了。”

阮乔烦躁地捋了把刘海:“是,他沈括有钱,他想包十个二十个都是他的自由,愿打愿挨的事儿,可春生是他捧着玫瑰花正正经经追求的男朋友啊!”

“他这是欺骗!是背叛!”

“他会给补偿的,好了乖,不气了,让他多给点好不好。”

“你在说什么鬼话啊秦濯?他多给点少给点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的事情,有半点差别吗?”

“你看不出来他有多卑鄙吗?怪不得他第一次见面就那样轻薄人,他肯定是想跟以前一样用钱把春生砸到手,发现春生不理那一套之后就开始道歉说什么要真心追求。”

“花钱买来的他都不满足,他还要玩弄其他无辜人的真心,享受着别人毫无保留的感情,最后再用一把钱把人打发,这就是你说的很好的合作伙伴?”

说话间,阮乔已经被秦濯拉回先前的空白包房。

秦濯把他

搂在怀里哄小宝宝一样拍着脊背,吻他的侧脸:“先冷静一下好不好。”

又是这句话又是这句话,一股无名的怒火蹿上来,阮乔用力把秦濯推开:“你为什么总让我冷静!你觉得我在无理取闹吗?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吗?”

“凭什么有钱就能肆意玩弄人心啊?这应该吗?这不公平!”

“什么是公平?”秦濯淡淡问。

他见惯了名利场上的事,初识阮乔的赤子心肠只觉可怜可爱,虽不认可,但也愿意护着他的天真。

只是走到这一步,他的小朋友不能永远不长大了。

“你只看到室友情感受伤这一段,认为不公平,可是之后的事情呢?”秦濯循循善诱道。

“往后你就能看到,他父母可以从冬天要烧柴的贫瘠大山中搬到有供暖的城市,他父亲残疾的腿可以得到治疗,他可以没有后顾之忧地在京市发展有立足之地,这是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