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页

有心事的人都醉得快,都是喝一杯酒,阮乔跟春生很快就晕乎了。

陆然和喻肆一人扶一个送到房间。

春生平时就安静,醉了更安静得像个手办娃娃。

阮乔不行,戏多的要命,喻肆都想找个绳子绑起来了。

好不容易把人摆床上,准备去拿块毛巾擦脸,起身时被小醉鬼一把圈住了脖子。

阮乔床上一直摆着很大的长条抱枕,他迷迷糊糊说:“别走啊。”

果酒的甜和醉在空气中散开,肉嘟嘟的嘴唇比砌在杯口的樱桃还要诱人。

喻肆喉结缓缓动了一下。

举着胳膊累了,阮乔用力把大抱枕往回带了带,咋吧一下小舌头,软软说:“睡觉觉。”

喻肆已经无法呼吸了。

阮乔的鼻尖快要碰到他的,只要他稍微低一点头……

疯狂的欲念在酒精中发酵。

从阮乔第一次在国标舞课上踩了他的脚,他就总是会想看到这个笨蛋。

看他被发现秘密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看他在大雨山上形单影只的样子,看他傻不拉几说sibsi的样子……

不知过去了多久,喻肆缓缓上移,在熟睡的少年额头留下一个风吹过的痕迹。

另一只枕头被塞进阮乔怀里。

喻肆转身,被黑暗中一双发光的钛合金狗眼吓了一跳。

陆然攥着花露水瓶,跟攥手榴弹一样。

总感觉喻肆刚才要是怎么样了,手榴弹就飞过来给他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