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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当年您买走画的那个人。”

当年他拿钱砸卖画人的尊严,如今被人用卡片威胁自己。

秦濯想,如果当时唐礼没有及时赶到,他会受辱学狗叫吗?

会吧。

那是阮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已经没有可失去的,他舍不得。

当时他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烧掉那副画,因为他出钱了,为什么不可以?

他曾说只要代价够大,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确实,那张卡片对他意义非凡,可以逼他暂时抛掉傲骨。

但不代表他愿意,不代表他不愤怒。

当年那个卖画人把合家画像卖给他时又是什么心情?

欢天喜地,还是别有苦衷。

秦濯摇了摇头,说不必为难那个卖画人。

客观来说,他依然觉得当时的自己有处置那幅画的权利,也许他永远变不成一个善良的人,但他却能感受到那人当初的无奈和心酸了。

秦濯当晚喝了很多酒。

他躺在靠椅上,隐约感觉有人牵起了他的手。

很柔软的手掌。

“宝宝……”

他做过很多类似的梦,在梦里他有时能看见,有时看不见。

阮乔会靠在他膝头,或者像现在一样跨在他身上吻他的喉结。

如果说在秦濯失明后唯一能找到希望的一个人,那就是白颜。

他可以在很多年前抚慰秦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