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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那么糟心了。

安抚好醋坛先生,阮乔被化妆师领去做造型。

盛晗在旁边监督,忍不住八卦说:“小乔啊,你和秦总感情真好。”

阮乔愣了下,心说秦濯刚才没有自我介绍啊,想到网上已经铺天盖地传开的喊楼事件,尴尬笑了笑。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盛晗一副过来人的样子说,“两情相悦的人在一起不是最好的事儿吗?”

阮乔想到秦濯先前冒犯人家的话,找补埋怨说:“好什么呀,他就知道管着我。”

盛晗揶揄地笑了笑,问:“你不喜欢被管着吗?”

阮乔咬了下嘴唇。

“我可是对每一个合作对象都有了解的哦,”盛晗自信地说,“我研究过你不同时期的画。”

同为美的呈现者,盛晗对美术也颇有研究,她认真点评阮乔的作品:“说实话早期就已经很有灵气了,但是风格还不稳定,感觉你那时可能还不太清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就有种呃……拧巴的感觉。”

“但从某个节点之后的画就很和谐了,突飞猛进,”盛晗眨了下眼睛,会心一笑说,“我能看懂。”

化妆师要开始上眼影,阮乔对盛晗笑了笑闭上眼睛。

他知道盛晗说的是什么。

以前徐澜说过,他的画自由,又不自由。

伊恩也说过类似的话。

阮乔一直不明白。

直到在秦濯生日那晚,他接到那个无声的电话。

那时候他对秦濯的感情已经被牢牢封在心底两年,却在那一刻悄然松动。

也许它们本就一直想出来,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那天阮乔完全放空了自己,把自己交给画笔,画出了他的结业作品,也是那一年评分最高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