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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你是不是很辛苦。”

过了一段时间,春生也明白过来,沈括总是支棱着应该挺难受,但沈括不会去冲冷水澡,大概是怕带回来水汽凉着他,也不会自己动手解决,春生暗示过一点点自己可以帮他沈括也不要。

“要不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春生又想抱着枕头走。

沈括哪儿能答应啊,抱住腰不让人动。

“其实现在这样真的挺好,太幸福我会觉得不真实。”他抵着春生后颈说。

春生诧异地张张嘴,忍不住想沈先生是不是有点受虐的爱好,怎么还会有人怕太幸福呢。

沈括确实怕,他心底最深处一直都觉得这是自己偷来的,说好听一点是修来的,可这些到底是不是他疯

了的幻想,他又能留在这里多久。

沈括一直在回避这个问题,他是在栖霞山万念俱灰吐血后醒来一切改变的,那个住持总是给他一种高深莫测玄而又玄的感觉。

他想坚信现在就是他唯一真实的生活,所以一直在回避和栖霞山有关的一切消息。

而这种恐慌在春生说要去大悲寺的时候达到了顶峰。

他忘不了当年亲眼看见枉生花凋落的绝望心情,害怕这一切都是住持手中的一面镜子。

“春生,你不要去那里好不好,你想求什么都跟我说,我一定能做到。”

春生看着眼前莫名紧张的人很是不解,笑着戳戳沈括:“我去求安胎符,你还管这个呀。”

沈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