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站在屋内,在没礼貌和被看破之间果断选择了前者。
他不敢让时景舒看出,自己对他的爱慕。
五年前的不告而别和之后的疏远态度,就已经说明了一切。
自己对他而言,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
“屋子还没收拾好。”兰天心头酸涩,遮住眼底的黯然,“下次再请你进来坐。”
“成。”兰天显而易见的慌张让时大队长拉响了警报,他安慰自己不要心急,现在人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没有什么比这个认知更能让他舒心。
他按下电梯,不放心地嘱咐道:“一会儿冲个热水澡,擦干头发再睡。”
电梯一直停留在这层,门开得很快。
兰天眼看时景舒就要离开,自己身后,成片黄橙橙的皮卡丘是那么的温暖,他眼眶发热,声音高了几度:“时景舒。”
把人叫住之后又不知道说什么,时景舒一只手抵着电梯门,静静地看着他,兰天扯了扯嘴角,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脸,“周末愉快。”
时景舒低笑一声,温柔回道:“好好休息,周末愉快。”
望着时景舒的车子驶离小区,隔着玻璃上蜿蜒的水帘,天边的雷光不时乍现。
兰天冲过澡后,把两人的东西又封到了纸箱里,放到了阳台的最角落。
几分钟后又折返回来,从箱子里掏出一只做工很一般的皮卡丘玩偶,摆到了自己的床头。
周末清晨,兰天在睡梦中被床头的手机铃声吵醒,“时景舒”三个字在屏幕中央跳动。
时间还不到六点,兰天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