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父率先有了反应,下意识地道谢,伸手接了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吃!”陆母声音尖锐,吼道:“陆振平,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以前你不关心儿子也就算了,现在呢…”
“你儿子他都死了!死了啊!你到底有没有心!”
陆母忍着扯心般的疼痛,给彼此的心上都开了一道口子。
共同生活了三十余年,从满头青丝到华发丛生,她像是今天才认清了自己的枕边人。
“你是不是还在惦记你的什么破书法展,你去啊!你去吧!反正什么都比你的儿子重要!”
陆母咄咄逼人,她拼命压抑着声音里的呜咽,可是眼泪还是断线般滚滚而下。
“不、不是。”陆父连忙把早饭扔到一边,手忙脚乱地给妻子擦眼泪。
“说的什么话,我是文博的爹,儿子出事了我心里能好受么”
他只是,只是不知道还能干些什么
询问室里空调开的很低,陆父冷得打了个哆嗦,他看得出来唐莹莹面嫩,不禁问道:“警察同志,这管事儿的什么时候来?”
话音刚落,时景舒推开门走了进来,一副领导派头拿捏得很稳。
“陆文博父母是吧,打扰一下,有些情况想跟你们了解。”
陆父揽过妻子的肩膀,低声安慰了几句,做好准备后,朝时景舒点了点头。
时景舒示意唐莹莹做好记录,出声询问:“我看陆文博户口是在隔壁省,是什么时候来东城的?”
“这个”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不太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