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天只感觉像是被无数只蚂蚁爬满了全身,他再也忍不住了,挣开时景舒的手,跑到屋外干呕了起来。
时景舒快步追了出去,魏桐靠在椅子上,笑了笑表示理解,朝剩下的几人道:“走,去屋外说吧。”
兰天被时景舒扶到了不远处的洗手间,岑鸣狐疑地看着他们的背影,同为法医,他不理解为什么兰天的反应能有这么大。
孟云摸了摸下巴,没多嘴地说什么话,秦星阑的助理站在一旁,安静地像块木头。
没一会儿,时景舒便扶着兰天从洗手间走了出来。
兰天没再戴脏了的口罩,紧挨着下巴的衣领也被打湿了一小片,时景舒避开伤处,勉强给他擦了擦脸后,兰天脸上的青肿伤痕看着便愈发明显。
魏桐诧异地看着兰天,时景舒没等魏桐开口,便主动向对方做了自我介绍。
“这位是我们队里的法医,遭遇绑架后身体还没有恢复好,还望见谅。”
兰天面带赧然地朝魏桐问了声好。
“哪里。”魏桐作为长辈,自是心疼更多一些,细致地寻问了几句伤情后,便进入了正题。
“这名死者,男,28岁,生前没有过重大疾病,但在右膝关节处曾有过一次严重骨折,没有得到有效处理,骨头没长好,日常走路什么的也会受到影响。”
“他骨折的伤,大概是什么时候造成的?”时景舒问道。
魏桐思索片刻,保守地判断道:“至少十五年以上。”
十五年是一个完全不可能临时做出的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