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林驿桥做的东西，是让健康的信号覆盖了有害的信号，从而治疗这些疾病。那么我问你，假如本来就是名字为’星期一’的健康大脑，被本名为’星期二’但是改名为’星期一’的大脑覆盖了呢？”

“原来的星期一消失，原来的星期二以星期一的名字存在。”席雨眠讶然，“你是说……”

“所有克隆人，都有自己的意志。所谓的克隆，不过是遗传物质相同，他们都是独立的个体，就像是时间错位了的双胞胎和多胞胎一样，即便遗传物质完全一样，只要出了母体，他们就是一个有独立人格和成长轨迹的人类，不是别人的替代品。”凌宏远说，“林驿桥肯定没想到他做出来的东西会被这样用，就像爱因斯坦也没想过用他的理论弄出来的核武器会杀死那么多人。”

席雨眠终于明白了林驿桥说的潘多拉魔盒是什么意思了。

“富兰克林在三年前，使用他的某一个克隆人，完成了大脑信号覆盖。也就是他把自己的大脑信号传输到计算机里，经过一定修复，再覆盖了他某一个克隆人的大脑。那个克隆人当年二十岁，你说，富兰克林得到了永生了吗？”

席雨眠不能久久言语。

“他可以通过这个手段，不断地获得年轻的肉体。他得到了永生。哪怕被人杀了，只要他每天把自己的大脑数据备份，他就死不了，他还是他。”凌宏远说，“你说谁不羡慕他？”

“这件事没人知道吗？”

“这件事有人知道，绿色地球组织知道，我也知道。他们就是知道了，才对我和林驿桥发动了恐怖袭击。富兰克林也在那个暗杀扑克牌上，谁碰这个技术，他们就要消灭谁。”

“你说了只要有数据备份，他就死不了。”

“但是备份大脑的计算机，全世界只有不到十台。”凌宏远指着那台庞大的计算机，“你看到了吗？就是这种计算机。而且，其中几台并不能实现全脑备份——用于治病的那几台机器，做不到全脑备份，林驿桥公开的技术是局部备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