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多,天全黑了,席雨眠看了看窗外又黑又冷的天,把那件羽绒服套在林驿桥身上,对他说:“桥兄,祝你顺利。”

“嗯,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你的脚,一周后再见。”林驿桥拉上拉链,背上书包,笑着对席雨眠挥挥手。

席雨眠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林驿桥走下楼梯。在楼梯转角的地方,林驿桥抬头,回过头对他笑了笑,又挥了挥手。

席雨眠想走下楼,被林驿桥眼神制止了。

“我会回来的,你等我。”

“嗯。桥兄,再见。”

“席雨眠,再见。”

周日,席雨眠估摸着林驿桥应该坐上去鹭岛的大巴车了,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预习着下周上课的内容,过了会儿,觉得非常寂寞。

往常假如是在学校,这个时候他会和室友们一起打篮球,室友们都回家了,桥兄也还会陪着他。假如是一个月一次的回家日,此时他也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学校去见林驿桥了。

他爸爸说明天一大早骑摩托车送他去上学,让他在家里再养一天伤。可是明天就算去了学校也见不到林驿桥,席雨眠感觉仿佛了无生趣。

他这才惊觉,他和林驿桥在半年多的时间里,几乎都没怎么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