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温陵的时候,他隔几天都会梦见林驿桥,他知道他梦过,可情节是记不得的,只是有时候梦见他以后就会梦遗,可想而知做的是什么梦了。

林驿桥对他的担心简直是多余的。他在温陵上学了一个学期,班上同学的名字都叫不齐,也没什么特别要好的朋友,和宿舍的室友们,也是泛泛之交,他毕竟是外地人,其他同学都是本地人,温陵那里和杂罗又不同,本地人的方言比较统一,不像杂罗这里几个民族,大部分同学只能用普通话交流。温陵的同学们经常相互用本地话交流,他听也听不懂,他们反正也不来和他说。

可他并不觉得孤独。他只要能看到林驿桥的来信,就能充满力量。

林驿桥感觉到席雨眠在他脸上亲吻,就醒了。席雨眠见他睁开眼睛,又吻了吻他的眼睛。

天全黑了,席雨眠不知什么时候点燃了煤油灯,放在桌子上,室内并不黑暗。

“饿吗?”林驿桥抚摸着席雨眠的脸,他亲吻自己时,看起来那么温柔。

“有点。”席雨眠抓下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言语或许说明不了什么,可席雨眠对他的这种炽热和温柔,让他彻底忘了下午时心内的担忧。有时他会觉得自己到底何德何能,能让席雨眠这样对待自己。

“我去烤红薯给你吃。”

“一起去。”

林驿桥的衬衫在池边闹时弄湿了,席雨眠把自己带来的t恤给他穿上。

“你的衣服我穿还是大了点。”林驿桥感觉他的衣服肩宽比自己的宽一些。

“裤子也湿了吗?”

“裤子还好。”

“不穿更好。”

林驿桥白了他一眼。席雨眠笑嘻嘻地吻了吻他的额头,拉着他的手下了楼梯。

他们像小时候玩过家家一样,把红薯埋在沙地里,然后在上面烧柴点火。

“好久没野炊了。”杂罗中学高一尚且组织很多活动,秋天野炊,春天去山上植树。只是那个时候他和林驿桥不熟悉,他们都只是知道有这么个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