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大半个下午也没干什么,嗖嗖就走没了。

孙大爷是老土著,脑子里有地图,知道怎么走才能够避开人群和车流,穿街过巷转得唐礼快晕了,刹车停住的时候竟然有种“不知身在何地”茫然。孙叔一路嘴巴也没停过,不是说起老车站当年的风光,就是说自己上方却一次次得不到结果的愤怒,“每年都吵,吵吵就过来修房子,贴狗皮膏药一样这边涂一块、那边涂一块,治标不治本,有个屁用,啥时候楼塌了他们能负得起责任嘛,真是有钱烧的。”

“其实有关部门也想拆,只是没办法,拆迁又不是一拍脑袋拆了就成的,还有很多后续开发的事宜。”

五点多太阳还好得一塌糊涂,唐礼擦了把汗,他都被晒蔫吧了,别说体弱的秦延,热得一句话也不想说。

年轻人不行,老人家却精力十足,特别是骂人的时候。

骂完了一串之后,孙大爷说:“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当然说好话。呵呵,有每年修破烂的钱还不如早点拆了,拆迁款一给就啥事没有,也不知道什么个臭毛病,地下室还弄,我跟你们说要务实,别整这些虚头巴脑的面子工程。”

“免费给大家维修房子,也是改善大家的生活,弄地下室肯定是防水……”

唐礼猛地刹车,刹车片与轮胎猛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怎么了?”开出去一段的孙大爷吓了一跳。

唐礼眼神如炬,直勾勾地看着孙大爷问,“叔,你是说地下室也有人定期来修?”

“是啊,每年都来。”孙大爷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