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师哟了一声,“秦延翻过墙?”

秦延无奈地笑笑,从桌上抽了一张湿纸巾擦着头脸,擦了四五张才慢慢干净了起来。

“唐礼呢?”靳星问。

“去餐厅了,最多一刻钟就过来。”秦延说,这也是唐礼对他说的数字。

“肚子饿了啊,那我们先开,你看看我们之前讨论的。”靳星要来了之前的会议记录给秦延,她鼓了鼓脸,非常不爽地说:“真特么的,一开始那些王八蛋都不肯说,磨了很久才撬开了嘴,老城区地下水碱化的事情是未对社会面公开的内部消息,里面很多人都知道,算不得什么秘密,但个个滑不留手地踢皮球,烦死老子了。”

秦延安抚,让靳星别生气,当妈妈了可不能让小宝宝听脏话。

靳星哼了一下,但心里面的委屈、不爽都散去了不少,在外面她是泼辣强势的启航老总,只有在秦延这儿她是那个爱抱怨、爱偷懒、想撒娇的姑娘,哦,还要算上半个那谁谁谁。

“事关重大,不对社会面公开也是怕引起震荡。”

秦延看着会议记录,眉头微微聚拢在一处。

自十五年前无意间发现老城区地下水碱化开始,这么多年来,有关部门一直在努力,但只是控制了碱化的程度,没有逆转碱化的过程,老城区的地下水ph值依旧不断变大着。

别说博物馆要搬了,上头恨不得那儿所有老建筑都搬走!

每年用于房屋修缮、保护的费用就不是一笔小数字。

就算是不断地修修补补,做各种保护措施,一些房屋还是出现了不同程度地毁损,甚至有部分出现了不可逆的结构性损伤,太惨痛了。

“我打探出个消息,第一个发现不对的是我爸,现在也不知道他怎么突发奇想的去测水的ph值,但就是让他发现了。”靳星趾高气昂地甩了一下头,与有荣焉又充满嘲讽地说:“要不然按照王智国的方案做,那么大投资的博物馆每年光保护费用就让人焦头烂额吧,哈哈,还是我爹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