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你做梦。”

唐礼委屈,遗憾,梦想还是可以有的嘛。

看秦延开车门出去,他连忙说:“你等等,我撑伞到另一边接你。”

秦延扶额,不只是面颊,就连额头都发烫,绝对不是脸红,肯定是车上热待时间久了面发烧。

车门打开,冷气嗖嗖向外冒,下雨的天,外面潮湿闷热,真是难受。一把伞撑两个人,走上十来米便是阿常面馆。面馆面脸不大,地段也不算是太好,开在大学城旁边的居民区里,是开放式老小区里的馆子,临近十点,小区里已经分外安静,不时有下夜班的冒雨回家,亦或者推门进入面馆吃上一碗热乎乎的粉面。

但今天雨实在是太大了,从车上下来走上一会儿裤管就湿透,没人提得起兴致去吃宵夜,所以面馆生意非常冷清。

也快到闭店的时间,冷清就冷清吧。

移门被拉开,悬挂在门上的风铃轻响,叮呤当啷。

“老爸,唐叔叔来了。”男孩子清脆的声音。

“我看到了。”从后厨传来。

父子两一问一答,还有小奶狗奶奶的旺旺声。

趴在桌上写作业的的小男孩儿屁股上长钉一般,和面前的算术题仿佛有深仇大恨,做得龇牙咧嘴、面目狰狞,看到唐礼出现的瞬间立刻就眼泪汪汪,希望唐叔叔能够救自己于苦海之中。

唐礼爱莫能助啊,只能够给小男孩儿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男孩子嗷呜一声嚎得更惨了——雷声大雨点小,呜呜呜呜。唐礼和坐在小男孩儿对面的男人点点头,那个男人四十岁左右的年纪,气质清冷、面貌清秀,怀里还抱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小宝宝,小宝宝穿着向日葵色的背带裤,脑门上贴着退烧贴,整个宝宝都蔫蔫的。

“洋洋好点了吗?”唐礼拿着毛巾给秦延擦身上的雨水。

男人点点头,轻声说:“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