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看你瘦的,原来肋骨根本没有这么明显。”

说着要哄人,但陆信一摸上他的肋侧就心里难受,看着倒是挺性。感,碰着却单薄得令人心疼。

这还是发病不算严重的时候,以前那半年,他得瘦成什么样。

范寻亲了亲他的锁骨,“好了。”

“好什么好,前天偷偷吐的人是我?”

范寻改口:“快好了。”

陆信低头,恨恨地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范鸿云昨天进重症了。”

范寻轻松地陈述着亲人的现状,“医生下了病危。”

陆信现在听见范鸿云三个字就浑身不对劲,他沉默着收拢怀抱,故意打哈哈地问:“不会是我气的吧?他看微博吗?”

“他没看到,跟你没关系。”

范寻知道陆信的想法,也不再提这个于他们而言永远扫兴的人,转而抬起头一吻着陆信的下巴。

“我刚起,没刷牙。”

陆信向后躲了躲,坐起身打算去洗澡,手机忽然传来范寻深沉的声音。

听着那个铃声,“配音演员”本人笑了笑,替他将远处的手机递到他手里。

陆信扫过来显,眉头不自觉地蹙了起来。

“喂,爸。”

话音一落,范寻怔了怔。

“陆信,你和范寻怎么回事?”

陆皓年轻时的声音偏向清朗,现在年纪大了,沙哑里带着香烟长时间熏染出的沉,不算什么好听的音色。

他们父子平时几乎不怎么联系,好不容易有一通电话,上来就是开门见山地质问,陆信早就习惯了,不甚在意地说:“在一起了。”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