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被征用,他艰难提醒:“傀儡咒。”

范寻冷静了片刻,仰头望着他,无言询问规则。

陆信空出一只手摸摸他的下唇,像是轻念咒语的巫师,轻轻地说:“傀儡嘛,要听话,我让你做什么你才能做什么,不能擅自行动,行吗?”

范寻捧着他,毫无原则地温柔回应:“好,你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

事实证明,范总对着陆信还是非常听话的,甚至说得上言听计从,陆信仿佛一个不知何为适可而止的妖物,一整夜,哪怕是天光大亮也阻止不了他无休止地使用傀儡咒。

范寻无条件地配合,做到了一个优质傀儡能做到的一切,陆信也说到做到,让出声就真的一直出声,堪称合理多样化,一道道量身定制的声音磨着范寻的耳朵,不是刻意,全然有感而发,这是最让范寻失神的感知,让他的脑子抽不出半分钟的清醒。

作得太凶,待两人在日上三竿洗过澡重新躺回到床上时,陆信的嗓子已经完全哑了。

范寻有点心疼,哄着他喝了几口润喉冲剂,从后将人搂住,吻了吻他的后颈和肩膀。

陆信看着落地窗外的花园,哑声说:“可惜了,外面要是没有蚊子多好。”

这么多个小时他们连七百平的屋子还没逛完,怀里这个贪得无厌的人就已经叹息屋外的世界了,范寻捏了捏他的腰腹,还是心疼他不敢大声说话的音色,说:“注意嗓子。”

陆信转过身,嬉皮笑脸地说:“没事,出不了声我可以喘。”

范寻“啧”了一声,拍拍他的屁股,“消停会儿吧。”

陆信无声地笑了笑,这一夜也算是安排得满满当当,确实没有经历再欺负老实听话的范寻,他挪了挪,将脑袋埋进范寻的胸口,逐渐放松疲惫的身体,不多久便陷入沉睡。

范寻听着他绵长安稳的呼吸声,胸口的热度已然发烫,他低头吻了吻陆信的头顶,不舍得松手地牢牢抱着,也不舍得闭眼,只安静地睁着望向窗外,手指轻轻地揉捏陆信柔顺的发丝。

“谢谢你没有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