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侯府的事,”祁景煜想了想,他不是什么大好人,若不是因为容泠,也不会有闲心多管侯府的事,因而一直都是放任不管的状态,这下突然拎起,一时有点不太确定,“大概是因为‘画’吧。”

他想起了前段时间萧国公府的侍卫通过武将那边途径递上来的折子,之前还想着正好带着容泠一起去安远侯府看看,被琐事耽搁了。

“等回去之后,带你回侯府看看。”祁景煜觉得是时候把这事提上日程了。

不过现在,除了萧沐“下毒”一事,还有一份大礼要送给太后才是。

……

“你说什么?皇上回程时遇上了刺客?”宫里,太后听到侍女的禀报,猛地站起了身。

“是,皇上并无大碍,刺客没能接近就被侍卫察觉抓住了。”

“哼,他这是想往哀家头上栽桩了不成?哀家就知道,他跟他生母淑妃一样,最会搞这些小伎俩了。”太后冷哼一声,坐回原处,狠狠地拍了下扶手。

“跟哀家玩阴的?当年淑妃就败在了哀家手上,那些个腌臜手段,哀家什么没见过?”太后胸口一起一伏,显然是气得不轻。

“可那毕竟是皇上啊,太后娘娘为什么总要与皇上作对呢?”侍女低着头,忍不出提醒道。太后娘娘就算再厉害,怎么可能斗得过至高无上的皇帝?

太后冷冷地俯视她:“不斗他就会放过哀家吗?哀家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从小就恩怨分明、睚眦必报,冷血不假,无情则未必。他早晚会来给他母亲报仇的。”

“从一开始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哀家怎么可能束手就擒、任人宰割?”太后像是回想起了往事,眼神复杂,埋藏了太多恩怨。

可她不得不承认,她没能在祁景煜刚登基的时候占据上风,如今更是力不从心。

“为了珩儿,就算是不得好死,哀家也要再试一次。”太后眼神狠厉而决绝。

……

皇上回程时遇到刺客,整个京城人都胆战心惊,生怕一口大锅从天而降,砸死自己。

可回朝之后,皇上却只字未提,并不急着追究,让人一颗心放下也不是,提着也不是。

直到第三日,宫里透露出来消息,皇上要带着那位独宠后宫的容昭仪回安远侯府,这消息可算是惊人了,再结合上这几个月来安远侯不断被弹劾的事,皇上此举是带宠妃省亲还是兴师问罪?

朝中各人缩起了脖子,小心观望。

朝堂上风雨如晦,而海棠苑里,则是另一番风景——

“皇上赏赐了这么多东西,带回府去可不是要把夫人吓着了。”青桃看着一屋子的奇珍异品,眉开眼笑道。

“不做事还在旁边傻笑,一边去,别碍事。”红杏也笑着推搡道。

“傻笑怎么了?你瞧主子,肯定是高兴得说不出话来了。”青桃见容泠在一旁出神,努了努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