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时还会脸红,后来干脆嘲讽着笑道,你还真是名副其实的野兽。
他还是笑得很浅,目光却带着浓欲,我似乎不该让你失望。
她对他的感情何止是被迫或是无奈那样简单,那种耳鬓厮磨,暖账羞人的画面,就算现在起来,都会让她觉得甜蜜,可越是这样,她心沉甸的失望便会不断扩大,让她的回忆清晰的定格在几日前,那毁天灭地中。
熙颜在她身后站了许久,看她心事重重,满眼郁色,与百花的争艳那样格格不入,却偏要站到这里。
似乎一切都平静下来,夏侯绝伦的咎由自取,让原本有些复杂的事情变得顺理成章。
他慢慢踱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有些迟钝的转身,脸上堆起一个小小的笑容,你来了?
身体好了就乱动。他笑嗔道,还是无奈的摇头。
我没有这么娇贵,这点伤不算什么。身体上的伤从来都不会要命,对她来讲,只有心里的伤,才会让她生不如死。
熙颜没有和她争论这些,反倒折下了一朵白色的花,其实并不娇艳,在这五颜六色的花丛中,真是不起眼,却纯净的如酷桠上飘落的雪花,真正美好的东西,并不是刻意而为的,都是那么自然而然,正如她的人一样,永远冷冷清清,偏又夺人眼球般不由得赞美。
昔玦,还记得我们的三年之约吗?
昔玦抬了抬头,想到冥界之时,以为他随口说的一句话,后来在夏侯绝伦为难时,他再次提起,她也只当为她解围之说,而如今再提起,仿佛就是多了一层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