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湉掀掀眉,想说从初识到现在,你什么时候不是七情上面的?
幼稚吗?也许吧。
没诚府吗?也对吧。
可你看他雾霭茫茫中容颜皎皎一如明月出天山,呵,这样一个人,合该不染尘
目视前方桑湉问:说吧,还有什么事。
苍海窒了窒,好吧,他还真是很挣扎。
暗暗组织了下语言,他决定先挑重点说:那个,我哥开的那个路亚俱乐部,沈世璁也有份。
说完他小心打量着桑湉。她却一分多余的表情都木有。
这不会是她压根儿不晓得她继父叫啥吧?
码头到了。店主指一指岸边泊着的两艘半新不旧路亚艇,将钥匙递给桑湉。
桑湉与店主又是一番鞠躬致谢。尔后店主施施然离去。
桑湉肩背钓箱臂挎竿包一步跃上路亚艇。
苍海正迟疑到底要不要再说得详细些,就听桑湉回首间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语气很平常,倒叫苍海油升一阵莫名的难过,眼前一霎掠过十年前那个炎夏午后,她还回他手机时额角淋漓的汗。
彼时没感觉。如今他后知后觉地想,八岁的她怎么可能不紧张,又怎么可能不害怕?
而漫漫十年间,那道亲人予她的重创长好了么?
此番他来同她提及沈世璁,又是否是在硬生生撕裂揭开她不欲不愿示人的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