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桑湉的出租车。
搁在风衣内袋的手机传来来电震动的嗡嗡声。
桑湉划开屏,按下接听键,苍海急急道:桑湉,沈世璁去|日本了!
他极少直呼她大名,是以尽管桑湉看不到他此刻的脸,也几乎能揣测他神情定是少有的凝重。
指尖轻轻叩着膝盖头儿,桑湉说:谢谢。知道了。
苍海叮嘱她:你小心。不行也去星野老师家暂住吧?
桑湉说:好,我小心。又说:我没事,你跟轻酱他们吃饭吧。
出租车距代古酒店隔壁的曦和医院尚有二三十米时,桑湉抬腕看了看表。
五点半。日与夜交割。正是日本人所谓的逢魔时刻。东京的夕阳又被流云遮蔽了。车窗外除了喧嚣,还有渐渐淅沥的斜雨。
桑湉出门没带雨具。有一瞬,不知怎么,她想起了宫崎屻的那把龙猫伞。下一瞬,她遥遥看到医院大门口并排站立的两名壮汉,他们穿统一式样的黑色西装,寸头,中等个,年纪三十五六。
桑湉当即让司机停车。她认得那是沈世璁的保镖之二。沈世璁当年一共有四个保镖两个司机,都是退伍兵。他们的容貌她或许已记不清,但部队里锤炼过的特质太好认。
付钱。下车。
两名保镖见桑湉笔直走近,略迟疑,亦双双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