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海说:那怎么不放流?
桑湉猛地一抬竿,又提起一尾尺来长大红鲌,控鱼器钩住鱼唇,止血钳利落摘鱼钩,手上不停嘴里道:等下给你看个好玩儿的!
苍海愈加好奇了。他认识桑湉这么久,从没见过她神秘兮兮地卖关子。
什么好玩儿的?他按捺不住问。
将钓竿别在腰带锁扣上,止血钳挂在另一锁扣上,桑湉说:急什么。
苍海问:不钓了?
桑湉说:你这么泡水里,我还怎么钓。回头万一感冒了,我还得照顾你。她蒙着面巾戴着偏光镜,看不到表情与眼神,语气亦是淡淡的,似乎有责备,又似乎隐隐有关切。
苍海心窝儿一霎漫过汩汩的暖流,连脚底和大腿都不觉着冰寒刺骨了:没关系,我男的,我扛冻。
桑湉:就男的才要注意保暖呢吧?否则伤到肾,影响性能力了怎么办。
苍海气得眉一竖:你闭嘴!女孩子家家的,管得倒是宽!
桑湉:呿。那晚上别再贴着我睡袋睡了啊。
苍海:我、偏、不!
戴着手套的手紧攥住红鲌的头部,桑湉把钩住鱼唇的控鱼器亦松开了,随即一展臂,红鲌嗖地向对岸飙出去,bia ji一声,落在密林与滩涂的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