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承和殿里,南宫琰褪去身上的黑色披风,楚裴钰脱下身上的金丝滚边长袍,替他穿上。
去给刘末年传话吧。
南宫琰背对着他,幽幽说了一句。
是。
楚裴钰拿起桌上的东西,出了他的殿门。
修长的手指头稳稳叩着桌面,南宫琰面色渐渐沉了下去,既然父皇给他塞了晏世卿这么一个大麻烦,他也该给他点反应不是?
第二日,朝堂大殿上,刑部尚书刘末年从大臣位列中站了出来,低下头,皇上,臣有一事相奏。沈国舅的案子在刑部压了多年,一直寻不到新的证据,可如今,臣手里有了新的进展。
他说着,递上手中的东西。
哦?
燕景帝稍稍抬眉,让内侍下去拿过他呈上的东西。
刘末年呈上的,是璇玉贵妃的笔迹,当年她身亡后,整座寝宫中能寻到的笔迹全都消失了。
沈非鸿入狱时,在他府中搜查到了几封与璇玉贵妃往来的书信,燕景帝让侍从拿着那几封书信递到南宫琰面前,问他,这可是你母妃的主笔?
整个皇室里,最熟璇玉贵妃笔迹的,便是南宫琰。
他低下头翻看一眼,便抬起头认真回话,回父皇,正是母妃的主笔。脸色淡漠,没有一丝痛惜。
一朝得势的国舅爷,便是这么入的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