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兵符的手一紧,他冷声道:先朝燕京的边关之地起兵。他要先打个南宫琰措手不及。

婢子这就下去准备!舞怜领命。

慢着。在她要退下去之前,身后的西楚郡王将她叫了回来。她转过身子,只听到他幽幽说道:仪儿的动向,你派人盯着。

握紧手掌心,舞怜应了声,是。这才神色不安地退了下去。

那日,宋高宦的旧部回来朝他禀告,良禧宫空了,他便知晓,仪嫔这是不打算回来了,她知道回来没好果子吃,可这是他一手培养的女儿,得栓在身边他才安心,若是落入了别人手中,为别人所用,那他可就亏大了。

舞怜虽有意帮仪嫔,可到底是不敢违抗他的命令,他对她,信任之心倒还是在的。

可是这回,他想错了。

拿着西楚郡王给的兵符,寻来他的部下赤影,将西楚郡王的话转告给他之后,舞怜叫来身边的一个婢女绿珠,让她去寻仪嫔的下落,寻到了先不用知会西楚郡王,只悄悄透露给她便可。

绿珠是她救过的人,只认她这个主子,当即点头应声,一道绿影一闪,人已没了踪迹。

舞怜回头往西楚郡王的郡王阁望去,眸底生了一道冷意,他的任何命令她都可以听,唯独关于仪嫔的事,她不能狠下心去帮他办。

人心,都是肉长的,更何况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他可以当一个冷血无情的父亲,可她不能当一个薄情寡义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