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皇上那边奴婢已经转告他了,您要不要先过去?昭娘没跟她说碰到唐易漪的事。

大皇子的牌位设在礼安堂里,从凤鸾宫过去要走一段路,比从御书房那边过去要远一些。

嗯。

她凝着铜镜中那张憔悴的脸片刻,便站起身子。她的月子才坐了几日,身子还虚弱得很,不能受寒,阿笺拿了一件很厚的貂绒让她披着,和昭娘一同搀着她,出了凤鸾宫的门。

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宫门了,此刻瞧着宫中花木上点缀的一片白,还有屋檐上挂着的冰雕,鼻尖竟酸了酸。

自从怀了身孕之后,她便极少将注意力放在旁的事上,只一门心思扑在孩子身上,想不到这个孩子竟然还是保不住。

娘娘

见她看着长廊外面的花木发愣,昭娘轻唤她一声。

她咽下喉间的苦涩,这才迈腿往前走。阿笺心中也难受,可却不敢在她面前表露出分毫,生怕她见了更难受。

到了礼安堂里,地上的蒲团已经备好了,虞七七走上前,跪在蒲团上,她的面前摆放着一本经书,一旁还有清水寺的大师在诵经。

现在,就等南宫琰过来了。

昭娘和阿笺候在外面,堂内常年烧着香火,从里面飘出一阵阵香火味,缭绕着整座礼安堂。

约莫过了半个多时辰后,南宫琰的身影才出现在礼安堂外,只有一个内侍跟在他身后,昭娘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