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听着这样包含了两个截然不同意思的回答，准确地说，是稀里糊涂的回答，陈路循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到底是是呢，还是不是呢？”他等着小女孩的回答，但是小女孩只是睁着漂亮有神的大眼睛看着他。陈路循估量着她的个头，应该有七八岁了，怎么jiāo流起来这么困难？他于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啊，几岁了？”

满满咧嘴一笑，道：“我叫满满，第一个满是‘满堂有美颜如玉’的满，第二个满是‘满城风絮混轻尘’的满。我明年就十岁了。”

陈路循不禁感叹，现在的小孩子真有水平，她刚刚念的那两句诗，他一句都没有听说过……

里头的芭蕾舞课结束了，小女孩们拎上自己的东西一窝蜂跑了出来，奔向出口去了。满满口中的“岚岚老师”最后出来，满满开心地大喊道：“岚岚老师——”

穆岚微笑着摸摸满满粉嫩的小脸蛋，打量抱着满满的这个高大的年轻人，瞧着面生。她问出心中的疑惑：“艺园五点半才允许外人进来，现在才五点，你是怎么进来的？”来艺园上才艺课的学生，如果是五点半之前下课，都是要自己跑出去的。五点半之前家长只能在艺园外头等候。

“因为我有秘密通道。”陈路循笑开玩笑，同时解释道：“我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只是偶遇。”

“扑哧。”穆岚笑出了声音：“你看起来最多二十五岁，如果有这么大的女儿就不正常了。再说了，满满的爸爸我还是挺熟的。”

陈路循说：“你来这里没几年罢？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刚才他说他有秘密通道的时候，穆岚知道他是开玩笑，但是猜测他对这里应该很熟悉，这下子他一言猜中她来这里没几年，穆岚说道：“是啊，我就这两年才来的。你在这里待过？”

被晾在一边的满满不满地嚷嚷着抗议：“你们都不跟我说话，你们都不跟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