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脸色熏染酡红,似乎一大早便喝多了酒,抱着酒坛趴在院中的石桌上,有一叨没一叨地念着。
“白叔叔?”
石桌上的人没有反应。
书珃站在一旁微微捂嘴偷笑,白先生怕是早就算好了此事。他定是猜到主子一早便会来询问他,所以故意将自己灌醉了两耳不闻外事,反正他醉了主子也拿他无可奈何。
书珃只猜到了其一,却不知其二。白术故意灌醉自己不假,但至于他到底有没有醉这事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白叔叔!”
绥晩提高了声音,微微不满地看着他。哪有人一大早就把自己灌得醉生半死的,定是他故意如此为之,就是不想告诉她辞之的事情。
白术似醉非醉趴在桌间,嘴里还念念有词。绥晩见他不像在说梦话,便走近了听,只听得他口齿不清地念叨:“当年……之事……我也委屈……”
怎么能什么事都怪他?
“小白……你再不回来你……你可就不一定能见着你爹我了……”
他可得被冤死了。
他说得语意模糊,绥晩只是断断续续听到了一些,听得并不清晰。她蹲下身凑耳过去,他还在说道:“公子……”
公子?那不就是辞之。
绥晩屏住心神,仔细去听,却察觉他突然停了声音。她以为他在关键时刻醉死了过去,抬头看才发现他只不过打了个酒嗝。
“绥丫头问我……你的消息……我怎么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