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翕帝看着一旁已经死透的宫女,又看了看情绪有些失控的绥晩,不由得眉头深拧,他微微侧身让出了一条道来,对着身后之人道:“容卿,你来看看晚晚的情况。”
容砚微微点头,这才走上了前来。
“主子……主子……”
书珃半蹲在地轻轻唤着瘫坐在地面的少女,然而绥晩一副恍若失神的模样,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叫她。
书珃拍了拍她的手,轻声诱哄道:“主子,您先把匕首给属下,您别伤着了自己。”
少女紧紧地攥着手中那把染血的匕首,书珃扯了扯,未果。
头顶一片yīn影罩下,容砚缓缓蹲身而下,打量了绥晩一眼,神色淡淡地问:“伤在哪?”
绥晩此时整个人都仿佛失了魂,这话自然不在是问她。
书珃道:“主子先前走路时不小心崴到了脚。”
容砚面色平静地应了声,便低下了头去察看她的伤势,目光在触及到她手中紧握的匕首之时,微微蹙起了眉。
“主子不肯松手。”书珃道。
他微微摊开手。
书珃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正欲去取自己的帕子之际,又觉得这样不妥,继而从绥晩袖中掏出了她的帕子才搁在了他的手中。
容砚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便神情冷淡地收回了手。他隔着帕子捏住绥晩手中的匕首刀柄,冷声道:“松手。”
不知是他脸上的神情太过冷肃,还是她已经认出了说话之人是谁,绥晩这次倒是十分听话地就放了手。
容砚将手中的匕首递给一旁的书珃,书珃正欲接过他手中的帕子和匕首,谁知匕首是给了她,帕子他却是折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