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楼下就见张廉领着一队捕快大步进来,大声道:“掌柜的,快上酒菜。这巡逻是要把人饿死不成?”
我不自觉地陪着笑脸。
那个叫石斫的捕快依然是用不屑的眼神看着我,然而,当他的视线触及大伯的时候,突然就变了。他有些惊讶地开口:“爹?”
“斫儿?”大伯也有些惊讶。
我当场僵掉。石斫的爹是户部尚书石秉文;大伯有个文武双全,年值弱冠的儿子……不是吧,这种事都有?
于是,本来打算走的石伯伯再一次回到楼上。
“你不是该在谨轩书院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石伯伯的声音里略有恼怒。
石斫站着,无言以对。
哈,我窃喜着递上茶。顺便瞟他一眼,轻叹口气。
他看了看我,一脸的冰冷霜寒。
“没话说?”石伯伯大概是碍着我,没有怎么发飙。
“孩儿只是觉得……”石斫终于开口,“大丈夫不为国家出力,罔生于世……”
“什么?!”桌子被狠狠地拍了一下,发出了可怜的悲鸣。
“石伯伯您别生气,身体要紧。”我立刻上前安慰。幸好不是爷爷,以前他跟爹发飙的时候,桌子椅子通常是粉身碎骨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