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鬼使神差地抱住了他,轻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别激动。身体要紧。”我本能地安慰着。
他渐渐安静下来,但身体依然轻颤着。
“没事的。”我轻拍着他,“没事的……”
……
“你……这种病叫‘失忆症’,患者通常会忘记以前的事。不过,依你的情况来看,不会是永久性的,以后应该会慢慢想起来。”温文很诚实地告诉了他实情。“你不用太担心,一切顺其自然。”
他默默点了点头,然后无助地看着我。
“大夫都说没事了。”我走过去,“好好睡一觉,很快就好了。”
“嗯。”他躺下,闭上了眼睛。
我送温文出去,轻轻合上了门。
“你打算怎么办?留他在这儿?”温文笑道。
“还有别的选择吗?”真是的,我怎么就这么善良啊?
“他没事了吧?”客路见我们下楼,询问道。
“嗯。”我点点头。
“说起来,他好像特别听你的话噢。”温文狡黠地笑笑。
拜托,他比我小哎!
“他是只见过我,所以对我比较安心罢了。”我笑着。
“是嘛。看来我多想了。小鸡从蛋里出来若第一眼看到的是鸭,恐怕也会叫鸭‘妈妈’吧。”温文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