汛昕看着她伤口,神情愈发严峻。冰锥已经将伤口周边的肌肤冻住了。要拔是可以,但是牵扯到肌ròu,痛苦恐怕会加剧。
他正在犹豫,抬眸就看到了李欣略带恐惧的目光。
她也有怕的时候?他不禁笑笑,“怕了?”
李欣咬牙,“怕?……没看到我一脸期待么?!”她努力地死撑,“告诉你,我从幼儿园到高中,打针抽血都是最镇定的,连眉毛都不皱一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汛昕不屑地打断她。
“我们根本就没有共同语言!”李欣说的时候,呼吸异常沉重,显然是用了全身的力气。
汛昕不再跟她争论,左手覆上了她的伤口。
李欣一直都觉得,他是冷血动物,手脚比她还冷。但是现在,那种微微的暖意从伤口传来,让她一阵心悸。
“别动。”汛昕瞪她一眼。他看着冰锥因他的体温开始有了稍稍地溶化,便深吸了一口气,右手握紧了冰锥,用力一提。
“啊——”那是完全无法自抑的喊声。无关乎意志,只是这样的疼痛超过了忍耐极限。
汛昕立刻用布堵上她的伤口,再用布条扎紧,止住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