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姐还有两个读小学的孩子,晚上十一点前就得回家,这会儿一边拽着我,不让我去拿白酒,一边给老公打电话。

“行了行了!我说你别喝了!”

“哎哟!热!”

“别脱!”

“谁要脱了,我没醉,我知道喝多了要保护自己,不然会被别人捡尸的。这世道对女人太不友好了。”我有点大舌头地说着,思维都开始变得迟缓,就随着包厢里面的嗨歌有节奏地甩头。

彭姐啪啪拍着我的脸,大声说道:“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你就不会瞎喝了!明知道都是故意怂恿你喝!我哪天不在,你说不定就被哪个男同事捡回去了!”

“哈哈哈哈!敢捡老娘!老娘让他第二天都下不了床!我要他呜呜呜呜……”

精尽而亡这个词没有从我嘴里蹦出来,因为被富有正义感的已婚人士给捂住嘴巴了,深知我喝醉了是什么狗样,彭姐捏我脸,掐我胳膊,“你这根本就是喝到脑髓里去了!我让我老公来接咱们,咱俩先撤,我和几个领导打招呼去!”

“别啊!谁先走谁孬种!”

“咱俩就是孬种,赶紧撤!”

又是哄又是骂的,终于将我给拉拽出唱歌的包房。我像是腾云驾雾一样,轻飘飘,但又脑袋很沉地跟着出了这娱乐场所。初秋的冷风一吹,我打了个尿颤,“尿尿,我膀胱胀。”

“你!?你刚刚路过卫生间怎么不去?”

“感觉不到,现在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