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安无事三日,沈静秉再一次满心悲痛的咽下毫无味道的营养剂,吐了吐舌头。

他愈发想念妈妈的冬瓜排骨汤了qaq。

一直安静的难民群突然骚动起来,在烈日下踉跄走的难民们突然作鸟兽散,慌不择路的离开的官道,竟有不少向他跑来,面上满是惊恐和慌乱。

沈静秉赶忙把喝光的营养剂收起来,眼巴巴的看着冲过来的难民群。

一大波僵尸正在靠近,向日葵沈静秉瑟瑟发抖。

马嘶声自不远处响起,笃笃的马蹄踏在干旱而坚硬的土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嘶哑的喊着什么的难民的声音中格外明显。

一身甲胄的兵士骑着膘肥体壮的战马,乌压压一片在官道上奔驰,护卫着中央马车与物资的一队兵士突然离开了他们守卫的位置,直向官道旁休憩的难民扑去。

沈静秉睁大了眼。

看不清面目的兵士扬起手中利刃,向被饥饿逼迫得步履缓慢的难民刺去。

被刺中的人缓缓的倒了下去。

沈静秉脸色陡然变得苍白。

兵士又挥手杀死几个略微落后的难民,手中缰绳一拉止住了战马的行动,看着落荒而逃的平民竖起手中的刀剑,高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一夹马腹重新融入了官道上奔驰的队伍之中。

他们的目的只是驱赶这些难民,却不吝惜将走得慢了的那些人杀死。

[铠甲,那也是您的浪漫吗主人?]

“……闭嘴。”沈静秉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亲眼目睹谋杀现场的刺激让他的情绪一塌糊涂。

难民们见没人追来,脚步渐渐停了。

他们暗淡的双眼看着乌压压的军队,目光中一片麻木。

还有人在低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