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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毕生所有的东西都对他倾囊相授,在四个孩子中总是会偏心向他的父亲。

他的父亲,原本应该高高在上,甚至成为阿提卡地区最强盛伟大的城邦的国王,看着叙列伊斯从阿提卡四部落末位成为最强大的那个,然后将肩上的重担卸下来,安享晚年,最终在温暖阳光照耀的葡萄架下安逸的阖着眼,寿终正寝。

然而他伟大的父亲,却被斩落了头颅悬挂在城邦的城门上,尸身被随意的丢弃在一边放由野兽撕咬。

瑟普斯怎么能忍。

即便不是为了城邦,是为了父亲复仇也好——杀死父亲的侩子手,踏破了叙列伊斯的入侵者,还有在他们发出了求助信号之后半个月都不见人影的三部落……“你不是还有米勒都斯?”帕伊里斯察觉到瑟普斯的低落,有些后悔自己的嘴贱。

不管瑟普斯平时表现出来的模样有多成熟和稳重,归根结底还只是个孩子而已。

帕伊里斯早就猜到瑟普斯曾经是受到过良好教育的,最终会沦为奴隶,这其中肯定发生过相当糟糕的事情。

他没有故意引导瑟普斯回想起那些糟糕回忆的意思——而且瑟普斯在谈论起米勒都斯的时候表现得相当开心。

早知道就不问了,帕伊里斯有些牙疼的想着。

瑟普斯抬头冲帕伊里斯笑了笑,整理了一下情绪点点头,眯着眼看起来挺高兴的:“不止是米勒都斯啊,还有米诺斯呢。”

帕伊里斯嘿嘿笑了两声,对于没把事情弄得更糟糕的事实松了口气。

他瞥了几眼瑟普斯头顶上的趴着的蛇獴,看了看自己手上被挠出来的红痕,“这蛇獴趴你头上,这一身的毛,你不觉得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