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兰殊见欧文走了,便对嘉虞说:“实话说,你是不是知道了宋风时和我的事情?”

嘉虞想了半天,便问:“您和他……是那样的关系吗?”

“这是不必跟你jiāo代的事情。”金兰殊说,“请你自尊自爱。”

“自尊自爱”四个字,真是前所未有的刺耳。嘉虞气得脸涨成猪肝色,也顾不得什么“自尊”什么“自爱”了,只撒泼似的嚷嚷:“那宋风时呢?他一时与你好,一时与刘易斯好,这是自尊、这是自爱?你看,刘易斯前天为他眼也不眨买个染坏了的丝绸画,昨天为他弄坏一件华丽的宋锦,都是眼也不眨的。要说他们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谁信呀?”

金兰殊不置可否,说:“嘉虞,我跟你说句话——这句话我也想说很久了。”

嘉虞便缓缓坐下,带着期待,说:“是什么话?”

金兰殊说:“你明天不用上班了。”

“啊?”嘉虞一怔。

金兰殊说:“我让你去丝绸厂监督、学习,你去了么?”

“我……”嘉虞没想到金兰殊忽然提起这一茬,刚不是聊宋风时的jian情聊得好好的吗?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那边说你去了两个小时就走了,连报告都没看。”金兰殊说,“你这样擅离职守,实在不能留用。更别说你背后说同事坏话,搬弄是非这些行为。原本看在你爸的份上,我打算让你到期走人的,也算是给大家留个脸面。但现在看来,‘脸面’这种东西对你来说很多余。”

“你、你这是在骂我不要脸吗?”嘉虞瞪大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