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
她似哭似笑,娇慵诱人。
霍枭捧住她的脸颊,双目混沌cháo热:
“我说了,叫我的名字。”
她不是总霍枭霍枭的叫吗?
她对他,何曾有过半点敬畏感。
她应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夫君。
因她从心底,就不该是那么畏惧羞怯的模样。
霍枭摇了摇头。
不、不对,她是他的娇妻,他是她的天地,她本就该是如此温柔驯顺的样子才对!
“夫君……”
她一声声的唤,如同女巫在蛊惑着迷路的旅人,亦如一张大网,铺天盖地,将他俘获。
他渐渐分不清楚,什么才是她本来的样子。
……
大雾漫天。
但若仔细看,就会发现那其实并非雾,而是一缕缕浓郁缥缈的迷香。
烟霭缕缕如发丝。
jiāo汇在一处,将整个月老庙罗织的密不透风。
庙祝揣着手,眼睑半垂立在门口。
他看了眼院子中央那只香鼎,香若燃尽还无人清醒,所有人就会失去最后的生机。
他低低笑了一声,仰起脸,似笑非笑。
也罢。
噩梦也好,美梦也好。
终归是人心底藏匿不得说的梦魇。
弯弯绕绕,重重叠叠。
有几个可以清……
他眸光倏然一凛:
有人,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