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田指着对面道:“那要过来一起坐吗?”

与谢野果断点头:“要!”

相泽眼睁睁的目送女朋友走了,又眼睁睁的注视着两位银发男性往安吾那挪去,给与谢野晶子腾出位置,接着眼睁睁的看着与谢野晶子和中原中也像两个树袋熊一样一个搂住他脖子,一个趴在她腿上揽住她的腰酣睡过去。

他女朋友始终是一副与世无争平淡如水的样子任由这两个人挂在身上,自在的吃着咖喱饭。

相泽:“……”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他怎么没阻止?

“既然中也君已经喝不下了,那就算了吧,接下来轮到我了。”

同样目睹了他们动作的森鸥外微笑僵了一瞬,随后他从容的接了中原中也的话,转向左侧的相泽。

“说起来,我和一枝认识很久了,她十六岁的时候就跟在我身边为我做事,俗话说的好,就连养条狗,这么多年也会有感情了,别说一枝是活生生的人了。我们两个很熟,熟到一枝杀了几个人,她身上有多少条伤疤,她心里在想什么,会去做什么,我都能大致猜得出来。”

“比如她为什么独身,为什么留在港口黑手党,又为什么离开,你们不懂的这些事我全部都懂。”

织田抬了下眸,随后又继续吃她的咖喱饭。

相泽则如往常那般,静静的看着他。

森鸥外这个人他是知道的,前战地医生,后来转为地下密医,再后来他成为了港口黑手党的首领。

根津曾经这么评论过森鸥外。

[他就是一个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两样的疯子,不论做出什么事来都不稀奇。]

“当然了,既然我说了大致,就说明我会有猜不透她在想什么的时候。”森鸥外顿了顿,又道,“就比如你。”

“所以,在我知道你时,我很生气。”他直白的说出自己对相泽的心情。

男人的神色始终带着一如既往冷静的微笑,眼睛却张大了,瞳孔倏地缩成了一束,他像是条盯住目标的蛇一样目露寒光的锁住相泽消太。

“我很想杀了你,但想到在我杀了你后,一枝会生我的气,这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森鸥外就带着这样可怖的笑容注视着相泽,赤红的眸中没有任何的情感,一直隐藏起来的杀意此时如破开封印般汹涌而出,铺天盖地的碾压向了相泽。

相泽没有惊慌,只是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他听说森鸥外近些年来正常不少,现在看来,估计只是因为他做了上位者,觉得一直疯下去会牵连下属,所以才勉强变得像个正常人。

但只是表面上看起来正常了,其实他内里根本没变过。

气氛一触即发,在座所有的人都提起了戒备,他们都知道这场鸿门宴是给相泽准备的,但他们也知道他们不能对他做什么。毕竟惹到织田一枝后,如果织田一枝真要动手了,她一个人就能把他们都镇压。

所以表面上他们都没有对相泽做出实质性的威胁。

但森鸥外不一样。

就如他所说,他与织田一枝相处的时间长过他们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