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每这时,那个悠悠的念头就浮起在心头,把以上所有理智的推测都盖了过去。

那就是——我是真的喜欢她,就算只是听一场音乐会,也是好的。

段誉想起令狐冲夜谈会的时候跟杨康论战。

令狐冲说我们大宋现在虽然还是封建社会,但是有朝一日科学巨牛了,我们迟早都是共产主义。

杨康冷笑着说什么叫共产主义?

令狐冲说极大丰富呗,要啥有啥,就没有那么多尔虞我诈了不是?

杨康说天真!哪有那么一天?我就问你一句,就一个黄蓉,老大要,别人也要,怎么分?人都是贪心的,永远别想有一天每个人都能称心如意!

令狐冲说技术发达了,不行就克隆一黄蓉呗。

杨康说我靠,还是露出了本质。要个黄蓉上床你是可以克隆一个,那个死心塌地要娶黄蓉的,克隆的他还不要呢。

令狐冲顿时懵了。郭靖和欧阳克两个各怀心思,只有段誉那是还笑得开心。

现在段誉忽然发现杨康的那张嘴绝对的毒。有些话像是种下去的种子,不到时候绝不发芽,直到你陷入某种麻烦里去了,你才发觉你都被长出的藤子缠住了。还没法抱怨杨康没早提醒你。

为了避免自己在某种哲学思辨中彻底发飙然后跑上街找匹老马抱着痛哭,段誉决定读手里那份曲目介绍的小册子。小册子印得金光灿烂,装饰着大中华风格的万字,介绍说这次首演是大宋国家民乐团的一次伟大尝试,用古筝、古琴、编钟、唢呐等中国民族乐器演奏西域吟游诗人马勒的第四交响曲,气势宏大之余更具中国传统气息,完美地结合了西域独神宗教体系和中国天人合一的哲学思想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