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拎着那把八十块买来的二手大红棉赶到一教的时候,会长何足道正手把手的教

一个女生轮指。看见令狐冲进来,何足道有点不好意思,赶快放开女生的手说:“这是我

们副会长令狐冲,这是无线电的郭……”

“久仰久仰,”令狐冲上去捏着女生的小手握了一下,不敢捏得猛了,和提块豆腐一

样。

令狐冲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就看见黑板上何足道拿彩色粉笔刷了几个大字,“吉

他协会招新”。他把何足道扯到一边,瞟了那女生一眼压低声音:“这个看着还成啊,不

过怎么就一个人?”

“呸!”何足道说,“歇了吧,这是我女朋友。新生一个都没来,你把海报贴出去没

有?我去布告栏找了,什么都没找到。”

“贴了,我还特意找了张红纸,毛笔写的,贴布告栏右边了。”

“哦——”何足道绞尽脑汁猛想,终于想起布告栏右边是有一大片红纸作底色,上面

有几十张巴掌大的小招贴,从“中华能源气功讲座:水变油的物理解释”一直到“费尔巴

哈哲学思潮——新实证主义和重叠型黑箱原则的拓扑结构”,不过吉他协会四个字是不曾

看见的。

“我看见很多新生朝这边过来,”令狐冲说,“你没出去吆喝一声?”

“我靠,你当卖黄瓜呢?”何足道很不满,觉得令狐冲蔑视了他的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