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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胡小鱼现在即便走在悬崖边上,甚至是跳下去,他也能义无反顾的跟着。

柳栾洲想说什么,张了张嘴却到底没说话。

是个人都看得出来,郁檀再怎么疯再怎么横,都不会伤害胡小鱼。

胡小鱼就这么将郁檀带下楼。

夜风寒凉,吹在人脸上像敷了一片冰凉冰凉的面膜。

他放开郁檀的手,仰面看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郁檀在口袋里翻了一会儿,找出一包纸巾,去擦胡小鱼手上沾上的鲜血。

怕对方躲开,他还解释:“脏了。”

胡小鱼没有躲的力气,任凭他动作,重复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郁檀捏着纸巾,方才和柳栾洲对峙时挺直的肩颈微塌,示弱又讨好:“我想和你在一起,像以前一样。”

胡小鱼摇头:“不可能。”

他半垂着眼,眼尾稍长的睫毛倦倦的耷拉着,满是拒绝。

郁檀轻声道:“我可以等。”

很轻很软的声音,像是怕吓到谁似的,但却有不容忽视的偏执。

胡小鱼叹了一口气,轻薄的雾气在空气中倏然飘散。

他心口难受,应该是彻底和那一滴心头血失去联系的就缘故,只不自觉的叹气能好一点:“你等不到的。”

郁檀攥了攥手指,掌心割裂的伤口牵拉出刺痛,却还是无法抵消听到这个答案时的窒闷:“我可以等一辈子,从生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