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在犹犹豫豫,举棋不定的时候,顾宁远起身,拉着他的手,牵着走到c黄上,轻笑道,“刚才那么有本事,现在呢?和一只猫置气,比你八。九岁的时候还幼稚。”

沈约放下心来,不服气地嘟囔,“它烦嘛,我还不能赶它出去吗!”

顾宁远笑了笑,轻轻地拍了拍沈约的脊背,安抚他的小性子。

他此时又不那么担忧了。即使沈约长成上辈子的性格,表面温柔,笑里藏刀,也并没有什么妨碍了。

沈约吃过那么多苦,本质并不是由于性格,而是因为没人在那么漫长而痛苦的成长时间里,没有人愿意保护他,陪伴他。

而现在不一样了,顾宁远想,无论如何,他都护得住沈约。

顾宁远低头,正好对上沈约那双黑沉沉的,里面却没有灰暗阴霾的眼睛。

该怎么说?

沈约是他上辈子欠下的债,这辈子要还上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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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是家里第一个发现小白不对劲的人。

这时候正是午后,小白窝在偏厅一角,面前摆着个小碟子,装着新鲜的牛奶,小猫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地舔一舔牛奶,像是没什么力气。

它是只娇气的小奶猫,最近挑食挑的厉害,猫粮早就不吃了,柳妈静心准备的营养餐闻一闻,至多舔一舔,偏着头就走了。到了最后,真成了个小奶猫一样,这两天最多只喝一点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