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为沈约讲了好长一段时间c黄头故事,顾宁远的口才还是没什么长进,这样惊心动魄的一幕,被他讲出来都不能让人勾动心弦。

可沈约听怔了,他抓住顾宁远的手,呼吸急促,急不可耐,“然后呢?”

顾宁远想把沈约的手拢入自己掌心,但沈约也不是小孩子了,塞也塞不进去,只好裹了一半。

他接着说,“我去捡瓶子,没料到有一颗星星没有折好,一撞就散了架,成了一张团起来的纸。”顾宁远顿了顿,笑容微微收敛,像是重现了当时的挣扎和犹豫,“那张纸上像是写了东西。可我是你哥,既然你都把这句话藏的这样隐蔽,我应当尊重你,不应该看它。”

“可是没办法,那张纸的诱惑力太大了,我不能忍受。”

说起来是很平淡的,可沈约却难以置信。这是他头一回从顾宁远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以为顾宁远无所不能,世上再艰难的事都会克服,连自己都可以打败。

可顾宁远却被这样的欲。望打败了。

“拆开来了,上面写了一句话,只写了一句。”

沈约还不知道是哪一张糖纸,上面写了那一句话。

无论哪一句,都是他再克制忍耐,也不能压抑的感情,才会写在糖纸上。

顾宁远的面容轮廓深刻,在这一刻显得冷峻至极。

“你说一个人是自己的玫瑰,星星,光,还有一切。”顾宁远的话顿了顿,声音暗哑低沉,话梗在喉咙里,犹豫着不知如何说出口,“不知道该怎么说,你,沈约,我的弟弟这么喜欢一个人。以你的性格来说,原本我是应该为你高兴的,但当时却忽然很难过。”

这样毫无保留,句句都说到骨子里,连血rou都要剖开地剖析自己,讲自己的感情,顾宁远从没有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