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点头,身边人奉上大氅。

韩悯来不及推拒,傅询提起大氅,抖落开,仔仔细细地给他披上。

他二人一同进城,也不要旁人跟着。

那头儿,柳知州不认得韩悯,便转头去问温言。

他自开始赈灾时,就看见温言跟着傅询、跟在傅询身边做事,他觉着温言是傅询的幕僚。

“温公子,那位是?”

温言答道:“韩悯,韩史官家的二公子。”

柳知州思索片刻,倒吸一口凉气:“韩史官家?韩史官不是因为……”

他放低声音:“不是因为私修国史,被圣上下了大狱吗?他们家不是罪臣……”

温言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柳知州没敢再说,转身去问旁人:“韩史官不是被下狱了吗?”

“圣上网开一面,把韩家赶回老家了。”

柳知州了然地点点头:“噢。那这位韩二公子?”

“韩家两三年前还在永安城,他与王爷同岁,从小一同玩耍,一同念书,自然亲厚……”

听闻此言,温言忽然笑了一声。

那人觉着莫名其妙,扭头看了一眼。

他顿了顿,继续跟柳知州分享八卦:“不过这回韩家被贬,王爷与他,大约有两三年没见了。原本就是久别重逢,更何况韩二公子还带了东西过来救急,所以王爷高兴吧。”

柳知州摸了摸下巴:“可是你说,韩二公子罪臣后代,哪里来的钱置办粮食和药材?今冬大雪,粮食和药材可都不便宜……”

温言猛地扭头看他,随后转身匆匆离开。

与柳知州说话那人只觉着奇怪:“大人,我怎么觉得这位温公子……”

柳知州一摆手:“嗐,文人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