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汉洲正色道,“胡说,你的病已经拖了这么久了,怎么可以再耽搁?就是连夜,也要把他请过来。”
伴溪低下头去不再说话,仿佛刚才那几句话就要把力气给耗尽了。柳汉洲注视着如此虚弱的伴溪,心里越来越疼,恨不得躺在chuáng上受苦的是自己。
这些日子操心伴溪的事,搅得雪妃也睡不安稳,时常起来给他倒水、按摩,他的心里又暖又愧疚。
“朕哪儿也不去,就坐在这里陪你。”
“那父皇,儿臣先睡一会儿了。”伴溪闭上眼。
身后的刘总管瞬间面如死灰。太子殿下竟然到这般地步了,就是神医来了,真的有用么?也只好默默祈祷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伴溪被身边窸窸窣窣的声音闹醒了,睁开眼睛便发现,一个身着灰色长衫的男子正盯着自己。她意识到这位便是当年的福先生了,真是奇怪,他的脸上好像没什么皱纹,他正微笑着看着自己。
再往边上看去,她的房内没有很多人,门还紧闭着,柳汉洲站在这位福先生身后,星霓和姐姐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位先生,小耗子侧着站在一旁随时听从吩咐的模样。
“啊,是太子殿下醒了。”
柳汉洲与潘星霓还有倾城相互对视一下,纷纷来到了伴溪chuáng边。
“伴溪,有感觉好一点没?”柳汉洲握住伴溪的手。
伴溪摇摇头,还是很虚弱。